每到黄昏清兵卫都必须赶回家里料理家事,因此为人所讥笑生活刻板,毫无情趣,而其他人则每日泡在酒馆,与酒馆老板娘喝酒调情。
日本的低级武士在整个幕府体制里的处境已经日益艰难,而在酒馆里武士们日日夜夜地麻醉自己,那些漂游在京都的浪人或追名逐利,或只是为求取每日饮食,他们都是幕府谢幕前的牺牲者。“黄昏的清兵卫”一方面指的是忠义仁孝的清兵卫,另一方面指的是垂暮的武士阶层和幕府统治。
俸禄五十石,二十还是透支的,实际只有三十石,对于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低级武士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亡妻的葬礼又使他典当了自己的传世宝刀,那是日本武士之魂。片中他心里的苦和痛却只是稍稍带过,现实的残酷由不得任何人反抗,再说又向谁反抗呢?
亡妻父家俸禄一百五十石而下嫁女儿给他,临死时也不免期期艾艾,后悔不迭,这让清兵卫寒了心,朋江托哥哥向他提亲难免心有顾虑。饭沼说他小看了朋江,可饭沼也小看了清兵卫身为武士的尊严。就连余吾善在最后就因为清兵卫准备了竹刀与他比武,而严重伤害了他身为武士的尊严而放弃逃跑拼死一搏
黄昏是怎样的?恐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形容,也许是柔和温暖的,没有了初生的夺目和正午的耀目,却包含一份平和敦厚的宽容,那万丈的霞光似乎能够把万物都感染了,融化在这沉醉的恬笑中;也许是落寞凄美的,如美人迟暮,虽然风韵犹存却满腹心事,凭栏感怀匆匆岁月,看着不可逆转的时光在这一刻飞逝,看着最后的那一点点的坠落,然后是无尽的黑暗。如同这个世界,个人复杂的视野给我们带来同一景观或者词汇的完全不同的诠释,这就是美妙的人生。
黄昏的清兵卫,只是一个带着一个木讷迟钝的随从的低级武士,每日在黄昏回家,将心爱的小女儿托上天空,让她获得半响翱翔的欢愉,这是父亲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这部电影非常细腻,人物仿佛不是在表演而是深深的生活在与我们错开的时代空间,真实的;这个故事平凡微小,是我喜爱的风格,正是因为作者谦虚的接受平庸的大众,才将每个人性中最为伟大的光辉挖掘出来,展现出来,光芒四射出来;这个人物复杂,带着对于家庭的朴实爱和努力,带着对于爱情内敛执着的坚持,带着对于责任克己的要求,带着对于道德与小爱冲突的无奈
犹记得小学时曾学过一篇课文,名唤《黄昏清兵卫》。当时被名字所吸引,反复读了几遍,也不明文中所意。最后放弃了。但在往后的日子里,无意中都会喊起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好听,或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背后有很多故事,后来渐渐淡忘了。
刚刚看完去搜了一下我当年看到的是何篇文章,哪有什么武士啊,不过是一个小学生与他葫芦的故事罢了。
2019年,日本平成年号的终年,对平成年代的影视回忆铺天盖地,此时我想聊一部电影,一部2002年出品的电影,山田洋次导演的新武士电影《黄昏的清兵卫》。
电影的开场,是凛冽的冬季,男主角井口清兵卫妻子送丧的场景。
井口清兵卫是年俸禄50石(其中20石为预支,也就是说实际年俸禄仅30石,当时普通农民的年收入大约是20石以上)的下级武士,供职于关东七万石小藩海阪藩的库房,一定要拿来与我们熟悉的场景类比的话,大概相当于中国一个三线城市财政系统内一个没有职务的普通公务员。家有患老痴的老母
那部吓了我好几年的《午夜凶铃》居然是真田广之演的,而《无极》里那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大将军,也是他演的,却怎么都让人看不顺眼,直到看了《黄昏清兵卫》,才惊异地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好演员啊。
还是那张脸,这次改作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可是,那种武士的精神、男人的担当,却在这个外表决不光鲜、甚至有些邋遢的男人身上,鲜明地绽放着,说这样的角色是卑微人生里的希望之花,似乎也并不过分。
他是一下班就回家的武士清兵卫,同僚们取笑他,起了个外号,叫他黄昏清兵卫
黄昏的清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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