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乔瓦尼·马奇尼·卡米亚(Giovanni Marchini Camia)
我获邀进了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的《记忆》(Memoria)剧组,但我的职责是为美梦成真出版社(Fireflies Press)计划中的一本新书收集素材。具体的工作包括每天记一篇拍摄日志。我从中挑选了几篇日志授权给《电影评论》(Film Comment),将在本周每天下午以连载的形式刊发。
第二日——2019年8月20日,星期二
天将破晓。我们一行开车前往拍摄地点
Hmm………虽然我看到影评界一水儿盛赞+戛纳评审奖,但文艺片果然,很难。
没有做任何功课就去看的我太天真了,不过很惊奇的是我居然看完了。一开始有一种“来训练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到了!”的自我规训,到了后面就是“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在干嘛!”的斗争心。(扶额)
普通人类认识世界的主要渠道还是靠视觉,但声音才是和时间并行的感官反馈。与此同时人类通过声音可以体认多少呢?记忆和声音的联系对于普通人来说好难。就好像她听到了奇怪的巨响
〈Memoria〉译为《记忆》,从Jessica听到一种在被海水包围着的情形下,一颗巨大的混凝土球掉入金属的井里的声音开始,每一次听闻这声响的错愕,都曲折地带着她在音乐、科学、绘画以及自然之间穿越,和不同的人交谈,和不同的人类创造建立共鸣,她以为她要找到的是庞大的宇宙奥秘,却发现一直找的其实是所谓微不足道的个人叙事。
Jessica起初由这种奇怪的声响找到了声音工程师Hernan,Hernan帮助她将这种声响具像化,随后还欣喜地向Jessica分享了在这基础上自己乐队的创作。在这段通过音乐探寻未知的路上
“长片不是电影的最终目的地”,当听到阿彼察邦如此论及短片与电影之关系时,一个被当下电影工业体系遮蔽的问题再次浮现:什么是电影?抑或什么是电影精神?《记忆》是一部后劲很大的电影,虽然它场景相对单一,不依赖剪辑且镜头缓慢冗长,但它却是一部信息量非常巨大充盈的电影,我曾把这部电影视为是一个关于“记忆”的图集。一方面,它总是用最简洁的画面与缄默的对白,最大浓度地呈现与记忆有关的各种表征;同时,某些对话部分又过于抽象,包含对记忆主题的多重指涉与深刻思考。
电影不以长短论高下
电影弱化了演员的功能性,淡化了剧情。有别于传统的拍摄手法。如同是日常生活的切片被放置于透明玻璃容器内,再贴上符号化的标签作为标本,展现在观者的面前。大量长镜头像是一个旁观者,旁观一种状态和状态以外的物象之间的联系。
拂晓此起彼伏的车辆报警声,把沉淀了的残渣搅浑了一般,悬浮于黎明前深蓝色的光景里,这是序曲。耳边反复幻听的撞击声,渗透出意识表面回旋在周遭。在录音室,试图清晰地描摹出声音的轮廓,重新肯定自我意识的具体形状。深夜公园偶遇到的野犬
【记忆】阿彼察邦的气态影像与氛围本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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