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秀》的Show
情调
或许我会像他那样,坐在吉庆街的板凳上等着来双扬。如果没有《生活秀》,这样小资的情节恐怕只有在王家卫的电影里才能看到。但谁又限制了小资情调非王家卫专属?再说小资也只是个不确定的统称,像这样有情调的情节,而且还发生在吉庆街饱经沧桑的老板娘身上,其中的故事自然耐人寻味。
我没看过池莉的原著,从现有的评论看,霍建起得罪和讨好的人各占一半。作为一部电影,《生活秀》紧紧围绕着老板娘来双扬铺成,影片开始,导演用一个从后面跟摄的镜头表现她忙碌的“夜生意”,紧接着镜头又频繁的描绘其切鸭脖和招待食客的麻利上。从这些镜头里看出,主人翁是个勤快的女子,但如果光是勤快麻利,电影的浪漫意蕴也就没有了。很快陶泽如扮演的周老板出现了,那是个表明迷人内心却自私的男人,一颦一笑就像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或许导演本来就是让陶泽如模仿梁朝伟的表演,就连眼睑下的笑容都是惟妙惟肖。当来双扬看到他后,只斜睨了片刻微微一笑,显然早已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出现。
看了电影《生活秀》,和书有些出入。
省去了来双爰这个角色,突出了来双扬对久久的爱。电影以来双扬和卓雄州的爱情为主线,辅以久久的个人遭遇。整个影片中,凸显的是来双扬作为一个女人在尘世中打滚在情海中挣扎的过程。
她美丽而且知道并善于利用自己的美丽。当卓雄州第一次和她相视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注定要和自己发生一些故事。陶泽如出演卓雄州,有着天生阴郁表情的陶,笑起来,眼角都下坠。他喜欢看来双扬点一支烟的样子,烟雾里,两人眼神碰触。
我想起了《花样年华》,不同的是,《花》里面的男女背负情感的责任,只能欲说还羞,把一份情藏起,只在眉间眼角稍露。而《生》中,来双扬是独身女子,卓雄州也离婚多年,没有家庭的道义的纠葛。但是,两个人还是吞吞吐吐,也许,爱情本来就是太极推手,谁若动真的,谁死的难看。
来双扬和嫂子打架那场,卓在旁边冷眼相看。看来双扬把头发打散,把妆弄花,把鞋带扯断,然后,他出场。一只手拦住嫂子,一只手挥挥“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是啊,男人眼里是钱,地位,权利,女人的鸡毛蒜皮,太小
我是读了《生活秀》原著,才找电影来看的,但两者其实并无关系,除非你认为角色的名字相同,背景相似,就可以叫作有所关系。
池莉的原著是精巧而锋锐的,多个线索和情节,让一个在生活中浸泡,自我生长、自我教育、自我判断的女子,活生生、响当当地站在读者面前,每一个细节都不可或缺,但每一个细节又都组成着一个独一无二的角色。而电影则选择了“改编”,甚至不算改编,因为电影和小说之间完全不同的精神气质,让这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电影改变了久久吸毒的前因后果,尤其是将“香蕉藏毒”这个事件省略掉了,而且还变更了阿妹的前因后果,让这个人物没了生活的残酷真实感,反而多了些文艺气息。事实上不是的,小说里赤裸裸地描写了一种生活的交易。池莉在小说里写的很清楚,每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而每个人怎样活法,都并不是你完全可以选择的,她劝说小妹嫁给那个“花痴”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残酷的例子,你的下一代可以站在你的肩膀上,去过你想过的生活,而你要想获得这样的生活,则必须做出交换。这就是生活。
读者在读到这里的时候
在经历过《蓝色爱情》(2000) 的又一次奖项大丰收之后,霍建起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城市生活。这次他电影的底本是按着女作家池莉同年的中篇小说改编的。池莉小说的特色就是善于描写城市男女,由于性别的关系,对女性的观察比较丰富(比如有名的《来来往往》、《小姐你早》等),而由于出自武汉,她的小说大多以“江城”为特色。我曾在当年的《小说月报》上看过小说原作,只感觉女主角是个有主见而性格泼辣的人物。后来比较电影,发现陶红的确演技出色,不但把这方面演绎出来,而且在表现女人刚强背后其实脆弱的心灵的一面也完成得很好。
霍建起在处理老板娘来双扬这个人物的时候,用了大量的跟拍和长镜头来表现来双扬夜生活的忙碌和辛劳;同时,从开头到结尾她在空闲时坐在摊边点一支烟这个镜头也在不断重复,用这个“静”的动作衬托也是人流的“动”,也表现她处事干练和安于现状的生活。吸毒劳教的弟弟,骚扰不断的嫂子,单纯的女帮工,甚至是最为麻烦的房子问题,她都能一一因应,巧妙对付。这是一条明线,用来表现她的刚强、聪明。同时
生活秀:生活就是一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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