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在所有人的故乡都消失之后,可以把关于故乡的记忆一次次复活的导演。
三十年前,我阅读希腊神话,是把它作为希腊的神话来读的。三十年后,我再次阅读《奥德修斯》,却发现它是一个现代寓言。不是因为我聪明了,理解力增强了,而是世界变小了。许多基本的东西可以看见了,许多基本的感受是相同的,许多共同的命运是不受语言限制的。
奥德修斯流浪多年回到故乡,他的家已经被求婚者占领,他的面目被女神雅典娜改变了,故乡没有人认得出他来,他的妻子佩涅洛佩也认不出他来了
谈论费里尼的电影作品,很难仅仅从电影的形式和技法出发,单一的对作品的构成和实现加以分解和讨论。费里尼的电影的伟大之处,恰恰是因为他完全抛弃电影作为商品的要求或者作为某种制成品的规范,只是作为艺术家用于传达创作意图的一种形式和框架加以运用,同时通过对电影创作规律的深刻理解和把握得以实现自己内心概念的传达。
费里尼的电影作品,为什么伟大,为什么更加接近艺术本质,内容的丰富和充分是重要的一个方面。从作品的内容、内涵、意象外延、代指等各个方面,他的作品在相当完整、自治的前提下形成一个丰富的“艺术载体”。费里尼的作品具备综合的、复杂的特征,创作者通过调配和整个其中的成分,创造了一个有足够的分析和体会成分的成品。这也就是很多评论者会不断重复几个关键词“青春”“回忆”“小城”“群像”的原因:这是类似于品尝到了“酸甜苦辣”等基本味道和成分;而对于另外一类品尝者,可能就能体会出更为微妙的滋味。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素材和内容的多义性和相互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如何庞大的作品
这是我们回忆青春时常出现的人物。穿绿色衣服的神经质的妓女——她脆弱的总让人落泪;疯掉的爬上大树歇斯底里地说我需要女人的叔叔——他会礼貌的亲吻你向你问安;总穿红色的——不是红色长裙就是红色围巾——美好性感的女人——她当然是少年们性幻想的对象;瞎了眼秃头的拉手风琴老人——他的音乐这样缠绵悱恻仿佛它是他爱着的情人;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小镇——尽管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美好昂贵的事物—它还是惟一的我们的小镇。我们在这里恶作剧在昏昏欲睡的课上溜出门在大雾迷茫落叶纷飞的早晨跳一曲没有舞伴的舞,我们的母亲在这里下葬而爱的人终于远嫁他方。
下了四天的罕见的大雪(除了冰河世纪,还有1514,1694,1728,1888一反常态的有过这样的大雪外,我们再不曾遇见这样的大雪了),孔雀降落在喷泉边上,美丽的开屏。我们当然知道这不是结尾,兜兜转转,真相应该是美丽的格兰蒂斯乘着深蓝色的小汽车离开了,而我们看着那宣告冬天结束的蒲公英漫天飞散,不伤感的只说,又是一年了。
1920年,费里尼出生在一个叫米尼的意大利小镇。费里尼描述,小镇有着明晃耀眼的阳光的夏日,有着灰暗森严白雪皑皑的冬天,保守的天主教氛围却激发了小费里尼无穷的想象空间。这座亚德里亚海边的小镇成为了费里尼一生的电影创作中的原始场景。北方小海港的气息和疏懒随意的意大利性情弥散于这部作品之中,70年代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以《当年事》一片向故乡表示了深深的感念。
如果说,费里尼整个导演生涯是一条奔腾翻涌的大河,那么《当年事》就象是一股缓缓流动,渗入泥土的小溪,滋润着观众的心田。回忆的电影看过很多,而《当年事》是我所感受到最深情而又最不煽情的一部。它让导演不再是人们心目中那遥不可及的大师,更象是一个离乡多年的花甲老人,在内心深处遥望着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家乡,导演象一个谦柔的诗人一样以诗一般的电影语言向我们娓娓道来一段简单纯洁的童年时光。对于这部影片,费里尼曾经说到:“我觉得我几乎已经创造出所有的事物:童年,人物,怀旧,梦想和回忆,为的就是能够叙述它们所带来的愉悦。”
影片里独特的“局外人”出现了
【阿玛柯德】我感觉到欢,又感觉到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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