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这个关于推拿技师的故事在毕飞宇笔下扎扎实实是推拿,所有叙述的鞭辟入里都在一捏一拿之间,让人读得酸楚,读得痛快,读到丝丝缕缕的人情冷暖与时代江湖。除了一双手仿佛什么都没有的这一群人带着那一双手飘荡在现代都市之间,盲是注定隐忍与孤独的宿命,是他们孑然一身去寻求一条生活轨迹的缘由。将世俗看得通透了,一句句还是世俗写照。
电影就要单纯暧昧得多,气味与声音构成的空间想像把小说里繁复的心事简约成一串风铃声、一个贴近轻嗅的动作,它从一个细小、私密的角度切入,逃开了社会观察的严酷压力,日常生活的琐细里加进失明的迷醉与脆弱,失明与复明环接,构成的是一则寓言故事,关于爱情,也关于南京。
在这部电影里,“推拿”这一动作本身缺乏诠释,本该与主题紧密契合的概念远离了这些以此维生的人物,将它搬上银幕太难了,手法、力道里弯弯绕绕的比喻是生活与性情的灵光呼应。虽是如此,身体碰触的感官替代并没有被更换,盲总是盲了,并不该有一双假想的眼,不该有一个外在于这群人的眼光
想象一部名叫《推拿》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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